法丽兹小饼干瘾症患者

我想想 对你的喜欢能否称得上真心实意四个字

世界末日【ddingXcoma】

柔软又诡异的黑雾在腿边萦绕,想要甩掉,却一步也迈不开。

梁真赫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白色谜团,“来吧,无论是什么,我都将打败你。”

从里面窜出一张外国男人的脸,这几年随处可见看到吐的脸,像校园长廊里的女鬼,抻长脖子呼啸而来,死死缠住他。

梁真赫惊醒。海风从大开的窗户涌进来,卷着咸咸的气息,让他鼻头有些痒。脖子上挂着个男人,湿热的呼吸均匀地顺着他脊背流淌,手臂上的汗也已经黏到他脸上,但就是不撒手。

此时他们正睡在海边的某家旅馆里,外面是皎洁的明月和淘淘浪花,旁边是酣睡的情人,不仔细想,还以为是某个炎热夏季的大好蜜月时光呢。

 

 约莫三年前,曾经的著名游戏制作人杰夫卡普兰公开他人生最后一个视频,站在山头上先大骂唾弃他的玩家是笨比,然后转头跳进一台类似洗衣机的仪器,“嘭”的一下,只剩向四周排出的一团粉状云雾。

警方四处搜寻,也丝毫不见他和机器的影子。

两周后,红十字会救援队在北非发出报告,有个当地人身体发生异变,皮肤白化,头发松卷,跟杰夫卡普兰一模一样。几天后,在东南亚、中亚等地又发生同样事件。

一开始这些消息还只是定位于黑色幽默,成为人们的笑谈,直到病例越来越多。患者们到处游走,高声喊“我们将削弱……”“不需要赚快钱的队伍”“难道你没有手机”等睿智语句,动物机能也迅速退减,除了不爱搭理人之外,与丧尸无异。更为麻烦的是,杰夫不是完全体,最慢一周,最快一小时内他们就能完成瓷化,像章鱼,又像垃圾堆一样垛在某个地方,对外辐射干扰磁质,致使五里内用电设施全部失灵。

 

 六月孙炅佑的大学里查出一名患者,七月校门外的隔离围墙被突破,一群学生样杰夫卡普兰夹杂着武装样杰夫卡普兰向外狂奔。

趁着混乱,梁真赫好不容易冲进去找到孙炅佑。

“我不走”,年长男孩缩回手,抓着床边的栏杆,“我被传染了,室友全部变异啦。”

不存在传染。各国在焦头烂额中挤出研究,异变是随机性的,毫无任何特征可言。

高层同意对异变者们采取“自卫性毁灭”,但军队和自卫组织喊打喊杀没满一年,就统统消失,在街上游走,在电线杆上粘连,在公园长椅上硌人。

 

 孙炅佑穿着花短裤,边哼歌边给手臂打上肥皂泡沫,浪花拍过来没过腰,他倒吸一口冷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尾调。

小梁和陈荣进坐在稍远点的屋檐下,小杨金戴着崭新的鸭舌帽和墨镜。“又在哪家店偷的。”

“我们这一路,除了遇见正在找人的裴珉晟他发小兼相好,连个人体杰夫都没有。店主都没了,哪能算偷,”陈荣进想摘下墨镜朝他挤挤眼,不知为何又放弃了,“昨天晚上,主要是帮裴珉晟,你知道吗,哎,那小子比你狂野多了,他跟那个卡乐佩在滩上就那啥。海水把他俩衣服连同内裤全卷跑啦,屁股上还都是沙。”

“…你偷看他们啊。”

“我才没兴趣,裴珉晟就这么跑到我房间,要求我和他一起出去搜衣服。一睁眼就看见个棵体男,你能理解我当时‘哇啊啊啊啊啊!hentai!’的心情吗!”

想象着最小的弟弟就那么豪放地在街上奔走,小梁决定把他踢出脑海。

“我有时候怀疑这世界上除了我们,没有别的正常活人了。”

“减掉一个吧。”

 梁真赫不解地转过头,对方脱掉帽子和眼镜。褐色卷曲的地中海头型和欧式大双眼皮。“我生病了。”

梁真赫有点想笑,但更多的是想哭。

 

傍晚时分堆起石头生火烤鱼,孙炅佑因洗澡时成功顺水摸鱼而开心不已,好歹能少吃一点储备粮。

“小裴说要和在赫一起走,去找其他可能活着的亲人或朋友,嗯?在听吗?”孙炅佑推了推同样撑头蹲着的小梁,“我觉得分开不是很好。”

“他爱去哪去哪,没准出去闯有新希望呢。”梁真赫摆手,又想起来一件事,“他走之前有没有提过荣进什么?”

“没有吧,就挺开心的,什么什么?”

梁真赫像鱼一样空空地张了张嘴,最后只是长叹一口气,紧紧抱住一脸困惑的恋人。


-end-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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